架势如此,直令得刚刚那几人皆不敢再吱声接话。他们心知这次演练本为狼主命令,原本还是为试炼这人深浅,倘若因他们之故把人在习演之前撵跑了,这过失反倒成了他们的,白令这小子逃过一次考验,谁知他又会不会借着狼主的偏重在上面嚼什么舌根子,一时间余众脸色都难看起来。
“好了,”巴勤恶狠狠地剜了付尘一眼,出声道,“我现在离开,我倒要看看,你是如何凭着你那个简单队列破阵的!”
“你们几个!”巴勤又朝他身边几人道,“可要好好地、听命!”
于是大步离去。
付尘神色染上几分认真的冷漠,天空飘雪不停,他提声道:“按我刚刚所言!现在调队布阵!”
宗政羲在台上静静看着,只见东边原本闹热的胡儿中大步迈出一人,身材魁梧,步履仓促,一眼便可望出他全身裹带的气恼躁急。
男人食指仍旧为开始时的节奏,停顿许久,方才悠悠低言道:
“……同心协气,令行禁止,合军聚众,以患为利。”
身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陡停,忽又浑厚人声传来:“察萨是在同我说话?”
宗政羲没有扭头,只道:“你因何被遣出来了。”
巴勤被赶出来,正是气呼呼的,但眼前这人毕竟是受狼主器重万分,也不敢朝其呛声,只憋忍着怒火道:“……我就给那小子提了点建议!他是天王老子呐!还不容得旁人说话了……燕人行事不是一贯行议商缓的?他这副趾高模样,哪有半分听取别人意见的模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