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尘挑眉:“蛮人有动静了?”
“不错,”晁大沉声道,“是晚上来的消息,我打算着明日大家醒后兵分两路启程,一队跟着我从北边绕过缁水末流直达靖州,第二路从金河沿岸从南部接应武陵城中余下的弟兄们。还有昙县这里还要留一部分人随时看守着动静,一旦这边有什么异动,也好尽快调整,随时传书通报落脚地点,尽量避开胡人和蛮人的正面冲突。我计划,你身上带伤,又没参与过这样的事,不如就先留守昙县,预备传讯,如何?”
“不,”付尘道,“我跟着你们那队走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身上伤已经好了,”付尘道,“何况,我也熟悉那一带地形,有行路优势。”
“你熟悉?”晁大质疑。
“我来昙县之前正是从北城一带过来的。”付尘坦白道。
晁大等着听他下文,却发觉青年话语又停了,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然后?”
“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还不愿意透露你先前是干甚么的?”晁大笑了笑,道,“哪怕编个谎话,说不定我都信了……”
“恕难从命,”付尘仍旧坚持道,“我不多说,正是因为我所言句句为实,不屑行骗。”
料是晁大这时候也没了那份探询的心念,他哑然盯了青年一会儿,而后缓缓笑道:“贾兄弟,我总看着你眼熟,似是在何处见过的,你识得我吗?”
付尘也坦然回视打量一番,道:“没见过。”
晁大挑眉:“……那便是我的错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