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你生前锦绣华冠万幢千金裘,终究死后落拓污陋一个土馒头。
付尘一下子就忆及当初营中初见时,那人身着琥珀色官袍,鲜亮儒温,发饰间黄金珰与貂尾昂扬,是他憎恶的体面,是他自小远离的洁净。
“……呵……哈…呃……呵呵……”
粗哑沙涩的笑声不似青年人,而宛若深山巫鬼,肆意嘶嚎,在暗夜深处阴郁的爪牙,抓撕着可怖的漆黑一片。
“铿——”
亮光一闪。
随即一声呲沙的脆响,一把剑直插入坟头。
正插于尖角之上,恍如直刺在人正心。
剑鞘落地。
付尘扭头踉踉跄跄而逃,他不敢再回头,自此就算了断罢。
他漫无边际地在营中游走,丢了剑,也失了再去习剑的念头。
一个驼身暗影在黑色中穿梭,脚步时快时慢。
兜兜转转,付尘偶然来到了一处偌大帐前。
帐面破旧,但依旧现其与其他狭小帐子的不同。
付尘苦笑,他不愿再见,那便是天意作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