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尘道:“既然如此决定了,标下就替将军守好营地,免除后顾之忧。”
廖辉仰首,将碗中剩余的酒一口吞下,喉结上下移动。
付尘望向他神态,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自他醒后,再见军中人,都恍惚一种被掏去的陌生感。
夜间温度骤降,付尘和衣躺下。
有一丝浅浅的光线从帘外透出,在黑暗中明晰可见。
他双眼定定地望向上方,只觉这时毫无睡意可言。
空气中风声不闻,月色无声。
付尘起身,披上外衫,提起案架上搁着的宝剑,出了帐子。
外间的空气朝他呼啸而来,他身体紧绷,还是强撑着迈步而行。
老树飒飒,付尘听到了响音,觉得安心。
此时月上中天,整个空旷的营地都黑暗一片,连独独的灯影也无。
他迈步向营地偏侧的后山,走至山脚一片空地中,准备拔剑出鞘。不知哪里来的想念,他突然忆及白日唐阑所说言语,抽出一半的剑又陡然插进去,“磳”的一声,在山中响荡。
付尘绕着空地四周而行,环视四周,双瞳绽出幽幽的绿光。
朦胧月色之下,一个小小的土包茕然立于一棵老树的阴影环伺之下。
付尘立于几丈开外,愣愣地看着那一小块笨拙丑陋的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