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尘抬眼看他,道:“多谢将军器重,承蒙不弃,标下定当尽力。”
“喝酒。”廖辉递过来一碗。
唐阑出声道:“子阶,你现在能饮酒吗?”
未及付尘开口,廖辉先反诘道:“又不是多大内伤,喝点酒又怎么了?”
唐阑扭头。
付尘察觉到廖辉今日所带的一股子焦灼,连一旁的魏旭都只默默喝酒,不言语。
他道:“无事,烈酒暖身,对身子骨也有好处。”
说罢举起酒碗喝了一口,军中的浊酒并不香醇,也比不上酒楼中特制的烈酒浓烈,但这种未滤的纯粹却自有一种畅快晓意。
廖辉道:“我昨日同焦将军谈了一晚上,最近几月这几次战中虽是有几次小胜,但我军也战亡不少,将士们来回奔波辛苦。这次休战了十几日,是要倾全军之力直捣东边蛮地深处的……这之中面临着粮草供应不及的风险,但事已至此,还是破斧一战,非要痛快得同蛮子打一场不可!”
付尘品了品口中的酒,然后道:“东部亦为蛮军边境之地,多山险丘谷,若是他们在此趁机设伏如何是好?”
“设伏?哼!”廖辉双眉间怒气丛生,“他们敢布军,我就赶上去和他们扛。这么多回,我看他们根本意不在此。先前贾允在时就前忧后虑,拖拖沓沓到了如今,这一年到尾,他们哪回是真正有埋伏的?我看,他们就是诳咱们,不知道又在打何处的主意。这次,定要深入其中一探便知。”
“将军说得有道理,”魏旭也参言,双目炯炯,“蛮军看似是‘敌不动我不动’的招式,偏偏这一年来又长期驻守在关外,弄的彤城中百姓亦人心惶惶,这次一定要上去做个了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