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耗公昭于世,皇宫中因煜王薨世而比往常肃穆几分。
宗政俅坐于桌后,几次抬笔,又每每放下。
皇帝吩咐道:“召姜华过来。”
一旁的内侍领命出殿。
宗政俅将笔搁在一旁,起了身。
御书房中名人古迹甚多,墙上字画古朴足韵,裹着诗卷风雅。
他在殿中踱步半晌,终究透过古画看到了蕊心不甚明显的血光,心中滋味儿难言。
不一会儿,姜华入殿。
“奴才给陛下请安。”
“平身。”
姜华难得也换了件素净的黑衣,此时那张常笑的脸也抿着,听任吩咐。
宗政俅坐回椅上,淡淡道:“煜王的丧仪置办如何?”
姜华斟酌着字句:“奴才是按皇室亲王丧葬仪典置办,现下撰陵名、哀册文、谥册文等文事皆已妥当,唯独…具体的遣奠之礼需待商榷。因近来山中石路积雪覆盖,本欲延期,奈何大雪不止,清扫不及,这边煜王殿下的棺柩也亟待入葬,恐怕难赶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