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儒忍下一腔怒火哀怨,道:“你且安心,他们猖狂不了太久……”
同僚摇摇头,二人行至宫门,各自告别上轿。
内侍省下属刑狱司内,阴暗潮湿。
姜华闲坐在藤椅上,旁边小太监递了一盏茶过去。
姜华幽幽闻了口茶香,温度正好。
待他解了口中干渴后,方才抬首,直视着对面绑在刑架上人,此时遍体鳞伤,血迹几已干涸。
“呸!”那人感受到他视线,当即啐了一口。
“啪!”旁边一太监立即往他脸上搧了一巴掌。
“栗小山,”姜华一笑,抖了抖袍角,道,“咱家今日可是特地为你而来的,旁人亲自来请咱家都未必去,你还有什么不满的?”
“呵,那可是有劳大驾了。”栗小山冷笑一声,却不很显眼,因其脸上已布满了鞭痕和烙印,伤口的血浆轻微一扯便泄出道小口子,冷眼圆睁,正瞪向姜华。
姜华不理会他的嘲讽,只道:“咱家今天得了个消息,听说贾允带兵去抗蛮刚把西边两座城池给丢了,你看看,这是多大的过错,陛下不愿多说,可朝臣们那个不是心存怨怼,你说咱们的贾提督怎么能如此大意呢?”
栗小山不语,姜华接着道:“小山呐,咱们可都是服侍主子的人,也别在意这些气气节节的假把式了。咱家把你请来,也就算是拜托这一件事,只要你把赤甲的各城翊卫分兵状况说了,咱家立马放你归家,咱们就当没见过面,也不会有人告你出卖什么秘密。提醒你一句,还是要瞅清楚你自己的位置,倘若你是个寻常士子,咱家本也没这么大胆量将你直接提过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