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偲栩一顿,随后敛下眸,唇勾起,自嘲:“当初是我答应了要跟你,自然是要说到做到。”
她不清楚他是什么人,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拥有枪拥有刀,也不明白他要训练她的目的,只有直觉明确的告诉了她这个人有多危险。
蔡偲栩总是回想不起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原因,但这已经成既定的事实,如果她不服从,面前的人大概有一百种方式悄无声息的解决她,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。
当然,她的服从也不是绝对的服从,而是希望不动声色的慢慢引导他,至少不要把人命当儿戏。
这半年,她也不是没感觉到齐征北的变化,她也知道自己成功了一部分。
齐征北听到她的答案,也没说满意不满意,又转了过去:“继续。”
蔡偲栩顿了顿,又重新抬起头认真给他上药,一边说:“齐征北,你不能总是这样。你也不是没有牵挂的人,如果对方看到你现在这样,你觉得她不会难过吗?”
那位崇小姐是齐征北的禁忌,属于在特定的情况以外,提一个姓氏都会让他立刻炸毛的对象,因此蔡偲栩规避开来。
她循循善诱:“这个世界上总有在乎你的人,也会有你在乎的人,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应该为他们着想。再者说,你还有那么多手下,他们等着你给他们发工资,如果你哪一天出了什么事,公司是否会立刻面临危机?”
“不会。”齐征北轻蔑一笑,“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我不在,整个公司都垮掉,那就说明他们都没有活下来的必要。”
蔡偲栩:“……”
她忍着把棉签往他肉里按的冲动给他上了药,缠好了纱布,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。
临走前,她想起了刚刚外面几人的谈话,声音是被刻意压低过的,但她听力向来好,还是听清了个大概:“对了,禁闭室里那个人,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大错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