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平躺着,一齐看着乌黑黑的天花板。不知过了许久,陆余之打破沉默,“不就是醉酒乱性,你记这么久做什么?”
傅闻声言简意赅,“我爱记得。”
他倒是也想忘,可有些东西倒是要刻骨铭心,没事的时候总在脑海里晃,赶都赶不走。
他在国外学习这么多年,什么没听过没见过的,思想开放的他对任何事物的接受度都出乎意料的高,包括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,也包括他可以跟男人上床这件事。
不过对天发誓,陆余之是第一人,并且有点要永生难忘的意思。
陆余之倒是被他这话说得起了点兴致,脑里闪过一丝坏念头,特地再靠近了傅闻声几分。
胡同幽长,夜半除非有狗或者做些鸡鸣狗盗的人,大多都是安静地吓人。在这样寂静的夜里,陆余之听到了傅闻声敲个不停的心跳声,好整以暇地看着傅闻声,问,“傅闻声,你是真喜欢我?”
傅闻声最恨他这样,每次都要过来挑逗他,偏偏又不是出自本心,引着人来吃他,还想全身而退。
想得美吧,傅闻声恶狠狠地想。
他陡然翻身,反手按着陆余之的手腕,一手撑在他的耳边,将人压在了身|下。
姿势位置变化不过一瞬之间,陆余之惊得眼睛都瞪圆了,连话都忘了说。
傅闻声笑得开怀,“怎么?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?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你不行么?”
“傅闻声!”陆余之咬牙切齿。
傅闻声压根没放在心上,再低了低头,几乎要和陆余之鼻尖抵着鼻尖,带着热浪的呼吸喷薄在彼此脸上,屋里好像更热了一些,“陆余之,你现在问这种话,是不是真的相信我们不能再上一次床啊?”
陆余之胸膛被傅闻声压得疼,滚烫的呼吸更灼得胸口疼,眼尾悄然红了,他攥着拳头,“这是我家。”
“那不正好,情事就应该关起自家门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