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恭也不会做饭,只会给严苇杭打下手。他这时也不管人家叫老头子了,一边洗菜一边问:“这就是你许了柴唯家的那个闺女?”
“我就这一个闺女。”
许恭好奇地问:“柴唯的儿子是做什么的啊?”
“什么都不做。”严苇杭一边切着韭菜一边道,“柴唯的品级不够给他谋个荫官,让他去国子监读书他又不肯。”
“啊?”许恭十分惊讶,“就算要攀附欧阳清的势力,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闺女啊!”
严苇杭摇摇头,“早定下的娃娃亲,当时我尚且是个秀才,柴唯想巴结她外公。若非她娘那边没一个在世的了,柴唯才想不起我来。”
“那她外公很厉害喽?”
“官至尚书。”
“这么厉害,”许恭把揉得丑丑的面递给他,“那能要你一个秀才做女婿?”
说到这里,严苇杭垂下眸子,几不可见地笑了笑,淡淡道:“他家中无儿,我这孩子姓李。”
“哦……”许恭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得低下头继续揉面。
严苇杭做了几个韭菜盒子,又炒了两荤两素端上桌,锅里还炖着汤。许恭每道菜尝了一口,跟李纯夸道:“你爹的手艺真是不错,我都想天天来蹭饭吃了。”
李纯笑着道:“你来呀,我爹可愿意你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……不告诉你。”
这时许恭觉得时候差不多了,该说正事了,便若无其事地问:“你既然是柴唯的亲家,跟欧阳丞相他们有来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