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淙顿了顿,没吭声。
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儿。汤福星定是从屋里出去了,可能滚去厕所哪处犄角旮旯里,张淙听见他那边的吵杂声安静下来。
汤福星的说话声却更小了:“我想问你个事。”
张淙一条巧克力吃完,舌尖舔牙尖:“说。”
“年前晏大哥送晏来财过来洗澡,我提了下你。晏大哥当时的表情”汤福星一咬牙,又说,“你不回来是不是因为晏大哥啊?你们”
汤福星喉咙咕噜一声:“你们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张淙回到青旅,再次推开门,热空气扑在他的脸上。他将巧克力包装皮扔进门边的垃圾桶。
汤福星只喘气不说话,张淙也没挂电话。张淙走过旅店的长廊,打开房门进去,关门,坐在床上。
这时候汤福星才重新起话头: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,我去学宠物美容美发,在班上处了个女朋友么。”
汤福星有些吞吞吐吐:“我女朋友吧,她说她是好像是腐女还是什么就爱看两个男的漫画啊,小说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张淙不待见他这副话都说不明白的德行,停顿了片刻,叹口气,“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。”
被张淙这么一呛,汤福星彻底哑巴了。
张淙轻轻靠在枕头上,索性认了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汤福星明显吸一口冷气,哆哆道:“那是”
张淙:“是我。”
“”汤福星又磨蹭半天,“升学宴那会儿,我还以为是我喝多了眼瘸。”
张淙扬起头,瞪着天花板。他心坎里早就激不起动荡:“你要是觉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