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平楠又望一眼他那不争气的儿子:“你行啊,看来今年能甜甜蜜蜜。对,你也该找个”
“妈。”晏江何连忙打断。他知道周平楠想说什么。
以前他就没多少想法在这上头,他一向随缘。现在张淙不要命地蹦出来,他连随缘的心思都摸不着了。
晏江何可能是脑子里想张淙,嘴皮子也秃噜:“张淙刚才给你打电话拜年了?”
周平楠被茬话,摆摆手:“他说明天再拜年,今天除夕,他过生日,我给他打的。”
晏江何:“”
看来张淙是选择性眼瞎耳聋,狗爪子也是选择性残废。所以周平楠的电话能接到,他的电话接不到。
“你不提我也得跟你说说。”周平楠正下脸来,“张淙这孩子怎么回事?平时不回来就算了,免得折腾。寒假过年怎么也不见人?他总说有工作,有实习。大过年的有什么工作?再说,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拔苗助长吗?工作什么啊?他这才大一呢。”
晏涛也皱眉:“张淙是不是不想回来?这孩子平时心思就重,到底跟咱们非亲非故,是不是不好意思再”
“你闭嘴。”周平楠怼晏涛,“他要是不拿自己当这家人,我第一个抽他。”
晏涛无奈了:“说得像你真能打人家孩子一样。”
“”周平楠顿了顿,“那也不能不回家啊。哎这孩子孤零零的”
晏江何全程不敢说话。他实在不知道塞一句什么才好。若不是他心知肚明,张淙不回家是因为他,他早就揪耳朵扯着张淙回来挨揍了。
可惜周平楠不放过他,她问晏江何:“晏江何,你钱给够了吧?”
周女士这嘴向来针砭时弊,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。晏江何下意识摸摸兜,兜里的手机上有张淙的转账信息。
——真是要了命了。
晏江何面无表情,生硬道:“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