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美瞳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张淙的手指。
晏江何手里端着一杯冒热气的水,慢慢喝着。他往张淙这边走过来,看了眼地上的一人一畜,笑着说:“它那眼睛过年前就能睁开了。我忘告诉你了。正好,你自己来看也一样。”
张淙抿了抿唇,放开晏美瞳的脸。而晏美瞳并不消停,它扯出一嗓子,在张淙站起时伸长爪子跳高,直接扒住了张淙的胸口。
“……”张淙没办法,只好直起腰,将这畜生玩意兜怀里抱住。
他又跟晏美瞳对上眼,蓦得被晃了一下,总觉得对面一双招子好看得不太真实。
“好看吧?”晏江何忽然出声问。
张淙把视线挪到晏江何脸上:“好看。”
晏江何弯下眼角笑,他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晏美瞳的脑袋,又凑过来惹张淙:“那我给它起名叫晏美瞳,对不对?”
张淙当时说他给瞎子起名叫晏美瞳是有病。晏江何这是还记旧账,故意捣杵张淙呢。
张淙一瞬间恍惚掉了魂儿。他盯晏江何眼角的弧度不敢眨眼,应道:“对。”
对——晏江何这个人,总是有能耐,往他心里走得更深,更更深。
晏江何看张淙自认打脸,愉快地乐出声来。他从张淙怀里薅过晏美瞳,推了张淙一把:“那个屋子是你的。”
晏江何指出个方向:“那间之前是书房,小了点,将就住吧。”
张淙拿上东西进屋,完全没明白“书房”是个什么。
一般来讲书房都有书架办公桌什么的。而张淙眼皮底下这个不是。它不是一个典型的“书房。”甚至张淙想象不出它作为“书房”的前身是什么样。
屋子不大不小,里面有一张床。床上铺好了床垫子和新的床单被罩,甚至还有枕头跟厚棉被。挨着床的是一张单人写字桌,桌子对面有衣柜,靠窗还有一个深蓝色的懒人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