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合力,缓缓推开了那扇门。
房屋里只有一张铁支角架的简单床榻。
一个头发半白的人背对着他们,侧身睡在床上。
“爸……爸?”肖生开口问询道。
老人没有应。
众人踟蹰之间,一直跟在后面旁观的营地医生走了上来。
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新式的木质听诊器,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老人。
他取下听诊器在他胸口摆弄了一会儿,说:“没什么大问题,他可能只是睡熟了。”
肖生打量着这座房子,这里除了那张铁床以外,几乎空无一物,他胸臆中有些控制不住的怒意:“你们……就让他住的这种地方?!!”
“大人,您别气恼,这也是有原因的。”那领头人带着厚厚的装甲头盔,只能从那铠甲的铁网中看到他一双有些无奈的眼睛。
他解释道:“我们之前的确让您父亲单独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房子里,可是他并不习惯。我们只能把他换到这里,这样礼拜日出勤的时候他还能见见人。”
“那这房间里的物品呢?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领头人犹豫了一下,没往后说。
“那是因为您父亲曾经出现过自残情况,我们只好把所有的硬物都挪走。”医生打断了领头人的话,接了下去。
“他???为什么?”肖生有些不解,震惊之色掩在眸光下。
“长期与世隔绝,思念亲人不得见。性子越发孤僻,不喜见人。偶尔出现幻觉,有轻微臆想症……”医生翻了翻带来的病例本,把纪录与参考一条一条地念了出来。
医生每念一条,肖生的手就握紧一点,直到最后,他忽然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