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人呢?”王子殿下问道。
“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了,等一个晚上,如果人能醒,基本就没有什么大碍。”
布里曼舒了一口气。
当天晚上所有的到访宾客都被清查了一遍,一无所获。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把人放走。
玛丁和布里曼坐在中院的走廊里。
这里有个葡萄架,但是冬天已经干枯了,月光朗朗地从虬劲的枝丫上照下来,已是夜深处。
“说真的,阿曼,我很庆幸挨枪子的不是你。”玛丁道。
布里曼脸上勉强挂上了一丝笑:“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还算有地位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玛丁道,在这迷乱的深夜,一些心绪在他心间流淌着,“从那么多人都相继从我身边离开以后,我不敢再相信什么。有时候我觉得我心中空无一物……但对你,我的确是有所特别的。”
布里曼低垂的头抬了起来,黯淡的眼神映上了月亮的莹莹亮光。
“——你是我珍贵的朋友。”
布里曼愣了一下,终于一只手伸出,揽住玛丁的后背:“谢谢你。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……我希望我们的情谊是不变的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……
肖生站在城堡高高的楼层,贴近玻璃窗,看着他的主人和布里曼谈话。
他的身后一片漆黑,家具隐在光照不到的朦胧阴影里,有些影影绰绰的可怕。
他的脸在月光下过分地苍白和平淡,显得有些冷肃和不近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