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片下狭长的黑眸闪过莫知名的冷意和凛冽,但又一闪即逝。
安托万第二天就醒来了,只不过行动还是有些不便。
不能下床,不能走动,衣食都需要人照料。
“给殿下添麻烦了。”他说话的时候,嘴唇是干的,有些苍白和干裂。
布里曼把床边的茶水给他端到面前:“说这些做什么,我的命都是你救的,难道还缺你这点衣食,我的命还值不了这点钱?”
布里曼的调侃把安托万逗笑了,笑两下就扯到了伤口,脸色一瞬间变白。
布里曼有些着急地扶住他,把茶水都放到了一遍。
青年缓过神来,脸色稍霁。他浅蓝色的中长发在阳光下泛着美好的颜色,语调轻轻地道:“其实殿下是很好的一个人。”
布里曼被这话弄得十分不好意思,他也不知道自己脸红没红,强崩着脸嘴硬道:“难道你之前觉得我不好?”
“也不是,”安托万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冬景,“只是觉得殿下太执着于一件事了。”
布里曼难得地沉默下来。
“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能做伊桑的谋官了。”
“嗯?”
“心思灵敏,察言观色,颜好。”
最后那个是什么鬼。
“殿下是在取笑我吗?”
“没有,夸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