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脸红……”楚欢气死了,“骂本王是猪,拱你家白菜,真当本王听不出来?”
“猪?这可是殿下自个儿说的。”
论起耍赖和气人,这么多年楚欢就没赢过这老不正经。
白夫人方才已介绍过沈婳音的来历,郑家太夫人却又特地问了一次她的名字。
沈母慈蔼地笑答:“没错,这就是咱们方才说的音姐儿。”
被郑家太夫人直白的凝视灼着,沈婳音的心脏再度狂跳起来。她没有心思细看这位外祖母与记忆中的母亲究竟有几分像,只想知道外祖母在打量什么——也会像容阿婆那般,觉得自己与母亲神似吗?
沈婳音鼓起勇气,硬迎上郑家太夫人的直视,尽最大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,等待着对方的反应。
她等这一天,已经很久了。
郑家太夫人眼里只容了沈婳音一人,一双生得严厉的凤目似喜似怒,一字一顿缓缓地道:“音姐儿,告诉我,是谁教你这般打扮的?”
嗓音竟有些失常。
这打扮……白夫人如梦方醒,猛然意识到了不对。
当初是怎么回事来着?对了,音姐儿为宴会准备的衣装被裁缝铺弄坏了,不知怎的竟摸去了千容衣行,大手笔地买回这一整套来充数。
白夫人深觉自己真蠢啊,当时的注意力全被婳珠的闹事牵走了,只顾着弄清音姐儿这一大笔钱是从何而来,竟没注意到,平素连脂粉都不上心的音姐儿,怎会突然在衣装上一掷千金!
郑家太夫人是什么人物?两朝皇家御赐的好东西不知见过了多少,现在居然会特意问起音姐儿的打扮,这打扮里一定有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