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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谢鸣以一敌四,身上挂了不少彩,司卫军的大部也被人群拦着过不来,那些所谓的“人群”,八成也是敌方的有意引导。

起初还以为只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,此刻楚欢瞧明白了,原来都是大手笔。

养得起武艺极高的死士……敢在洛京城当街下手……还口口声声喊着“勾结外邦”……

似乎仍是三个月前北疆伏军案的后续,闹得这么大,这是要诬陷得他身败名裂。

只听为首的一个骂道:“操/你娘的无耻昭王!躲在小娘子身后算什么本事!有种像个爷们儿一样站出来!”

“沈婳音”:“……”

“楚欢”:“……”

那一句是战术,那人话音才落,几个得了暗示一般,一齐猱身扑上,七八柄长刀当头砍下。

“沈婳音”留下一声“站稳”,伸手揽住“楚欢”的肩膀,以“楚欢”为轴,足下腾空,环首刀在朗朗白日下划出一道寒光。

“她”出手极猛,沈婳音一面用刀鞘抵挡死士的杀招,一面撑着“她”的力道,刚刚长好的骨伤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。

这一痛,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玉人花又猖狂起来,一种虚软的感觉直从脚底往上生。

六七柄长刀瞬间被“沈婳音”挑飞架开,只剩最后一刀,来不及了。

“沈婳音”搂紧“楚欢”借力向后退去,长刀的刀尖擦着“她”的面具劈下,面具划成两半落下,露出“沈婳音”那张白皙姣美的脸,鼻梁上一道细细的血痕,平添了一分妖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