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保护自己?这话里好似藏着玄机。
沈婳音费力地撑身坐起,长发披散在肩头,竟使昭王的脸上显出几分女子般的柔弱。
隔岸观火最是无情,沛王之事终究卡在心里,若不出言提醒,万一昭王因此再出什么意外,自己一生都良心不安。
“殿下,有件事说来话长,且无甚凭据,阿音说出来只怕殿下不肯信。”
楚欢下意识心头一紧。
她竟要主动将身世相告了吗?
楚欢按住沈婳音的手腕,“不,阿音,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,本王绝不逼问。”
上一次在玉人花的作用下,他脑子里混沌一片,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质问了阿音的私事,每每想起都自悔莽撞无礼。
“什么?”
原来他竟猜到她要说什么了,在暗示自己不要明言?
也对,毕竟是在怀疑昭王的血亲兄弟,这种事挑明了说出来,谁都尴尬。
那就彼此心知肚明即可?
正纠结着,就听外面陆家宰禀道:“殿下,该用饭了。”
几个家仆抬了高桌进来,摆上几样精致饭菜,清淡为主,配色养眼。
方才的话题也就碎了。
陆家宰见缝插针向“昭王”禀报:“殿下,韩尚书又递了拜帖。”
沈婳音拿眼去看楚欢,见楚欢极轻微地摇了一下头,便道:“先去回了吧,待我身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