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古怪之处,必有玄机。
“二姑娘谬赞了,我总有闲下来的时候,也贪玩。”
竟是沈大郎接了一句:“玩些什么啊?”
楚欢哪里知道沈婳音玩些什么,心念一转,微笑道:“猎狼。”
猎狼……
狼……
沈大郎:“……”
杨姨娘:“……”
婳珠:“……”
楚欢说的也算实话,他八岁那年第一次踏入北疆,后来就在北疆扎了根,常年与突厥周旋,安宁的时候就带着弟兄们到深远荒芜处猎狼为乐。
沈大郎嗤地一笑,“音妹妹说笑呢吧,若真遇见狼,你们女郎怕不得吓得站都站不起来?”
反正他自己是没见过活狼。
“北疆的狼野不好猎,不是回回都能猎到。”楚欢仿佛闲话家常,“猎回来的完整就剥皮做褥子,不完整就叫人缝条短披肩,冬日里保暖得很。”
婳珠完全不想听这些血腥事,可惜她又不聋,“沈婳音”的声音一直往耳朵眼里钻,听得她毛骨悚然、脸色发白。
她越是这般反应,楚欢就越是确定这个话题背后有故事,就算没什么有价值的故事,能让对手心神不宁,也是挖掘破绽的好法子。
沈大郎已经被这个话题引起了兴趣,借题吹嘘了一回自己在京郊猎场如何一展雄风,又对“沈婳音”道:“你这小细胳膊,连一石的弓都拉不开吧?我可不信你能猎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