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一切是祁瓒不曾设想的,他于锦绣,长于锦绣,何曾受过半分欺辱?
孙二狗细细打量起那双皲裂肿胀的手,“鳖孙,你说先从左手剁起,还是从右手剁起?”
昨天夜里他便磨好了刀,想象着手起刀落,断指横飞,将猎物的手指一根根剁掉,让其在恐惧中无望死去。
祁瓒意识模糊,耳鸣头晕,他甚至听不清孙二狗在说什么。在屈辱中死去,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报应。
他突然想起李晚情的诅咒,一语成谶。
他不配在布多苟且偷生,不配守着赵清姿……
“不说话?那就从右手大拇指剁起。”
孙二狗满脸横笑,使得脸上的肉挤在一起,柴刀立时就要落下。
第68章 是不是累赘?
赵清姿跛着一条腿,小腿上有一道伤口,沙砾嵌在了血肉中,裤管上洇着血,她暗骂一声崖壁上的碎石。
回想起方才采药的经历,她又有些庆幸,算是渡过一劫,多活一天。
采药时,她唯一能仰仗的只有腰间的麻绳,绳子的一端缠绕在崖上的大石头上。
她将玄铁匕首插到石缝中,以此为着力点移动身体,绳子勒得她腰腹刺痛,身上的衣衫被雪水沁湿,实在难挨得很,崖边寒风凛冽,寒意却能让她时刻保持清醒。
摘了满满一竹篓铁皮石斛后,她靠着玄铁匕首往崖上爬,没成想踩踏的石块碎裂,身子极速往下坠,腿被锋利的石棱刺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