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救我的…”他觉得一切都难以想象。

“‘这不干你的事,只管活下去就是了。”

祁瓒不问赵清姿为什么救他,他想自己知道答案:赵清姿一直无可救药地倾慕着他,从前就不顾性命为他挡刀。

但他想不明白,她这样的弱质女流,是怎么从尸山血海中救了他。

“我这是在哪里?”

“布多”

“我们怎么上来的”

“我背着你”

他在边塞多年,自然也从听过布多的传说,悬崖上的绿洲,y奔的圣地。

只有攀上千仞绝壁,走过阴阳路,才能找的地方——布多。

他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,像是混沌初开,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
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捡回来一条残命。他向来是惜命的,但苟延残喘也算是活着吗?他生来是天潢贵胄,从未想过有今日的结局。

赵清姿看他的手在抖,抖得跟筛子一样,不知道是被冻的,还是病理性的痉挛。

见状,她赶紧从祁瓒手里把碗抢了回来,眼下她统共就只有四只碗,碎一个少一个,心疼死她了。

祁瓒从她眼中看出了一抹担忧之色,他想无论如何,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为了他,舍生忘死。

她小心翼翼地拿着碗,又去狭小的厨房张罗着晚饭。风仍在呼呼地吹着,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袄,思索着怎么度过这个寒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