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不要这么冲动,谋杀侯爵 ,你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。”
他似乎是有备而来,从怀里掏出个瓷白色小瓶子,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出来,急急给赵寒声喂了下去。
“赵寒声活着,对你有利无弊,我自会教你怎么报复他,先不要急着取他性命。”余信将赵寒声拖到床上,打了盆清水,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。
“眼下就盼他赶紧醒过来,不然就有得麻烦了,我替他更衣,你先回避。”
赵寒声的衣袍上沾染了血迹,赵清姿魂不守舍地站着,压根没注意到余信是带着衣物进来的,他似乎早有预料。
“去门口守着,不要让人进来。”
赵清姿像失去了牵引线的提线木偶,木然地往门口走去,她杀人了,亦或是没有?
“也毋须担心,有我在。”余信又补了一句。
赵寒声好像遁入了无边的黑暗,他又在重复从前那个梦,世界是一片漆黑,黑色浓稠得让人忘记自身的存在,好像与暗融为一体。
他自混沌醒来,又好似在沉眠。
一次又一次,黑暗缝隙中,有人提一盏灯,从他面前经过,只见灯,却看不清那人的脸。
他习惯那人那灯的存在,像是古早的魇,那是他世界的一隅。
他知道提灯的人,长着一张极为熟悉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