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性尽数泯灭,魔性鸠占鹊巢……
他曾说过,她该站在高处。
于她而言,他又何尝不是?
这样的存在,不该被任何东西拉下神坛。
应时想说什么,终究还是咽下去了,更不想待在这里,郁闷地走出门,化作龙形跃入清池。
凭什么那么护着他?
分别了数月,好不容易回来,都不看龙一眼。
瞥见又有个仙飞入月宫,在对方经过水边时,应时道:“你师妹还在守着他呢,别自讨没趣。”
句尘脚步停了一下,继续走向房门。
应时见一个两个的都不搭理龙,一甩龙尾,潜到了水底。
管他们做什么?
有这闲心,还不如睡觉。
越祎听到脚步声,以为是应时去而复返,将伤药涂好才回过头。
看清来者是谁,有些诧异。
他每次寻她都是直接进来,哪有今日这般站在门外踌躇的模样?
句尘收起眸中的情绪,提步跨入门中,一反常态地阖上门。
“师兄?”
“我有些话想与师妹说。”
越祎并未多想,道:“有什么话是应时听不得的?”
句尘不语,走到她身旁,看了眼榻上的玄溯,抬手将帷帐放了下来。
仙纱阻隔出两处空间,里侧是躺着的男仙,外侧是一坐一站的师兄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