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数道目光下,女仙抓着卷轴身形一偏,竟是以身护住碎片,将后背面向了法力。
“祎祎!”
白钰本是想让她分心,躲开法力势必会打断手上的动作,谁知她执拗至此,宁可受下一击。
碎片完全沉入卷轴,代表着魔界的光团熄灭,化为白色的标记。
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痛意,越祎转身,见一个身形在她面前缓缓倒下。
“玄溯……”
越祎将他扶住,想要为他疗伤,却因魔气太重,输入的法力如同石沉大海。
血迹在白衣上晕染开来,玄溯恍若不觉地道:“还好这次来得及。”
这样的情景,与道侣大典那日何曾相似。
“我既打算受那一击,就是因为知晓不会有什么大碍,”越祎探了一下他的伤,道,“你没有仙袍在身,怎么就不管不顾地跑过来了?”
有防御仙袍挡住魔气和部分力量,不过是耗些时日养伤。
可玄溯是以本体硬生生受了一击,又恰在魔崖之底,魔气最浓郁的地方,重创之下,魔气趁机侵入了神魂。
“你一贯事事安排妥当,少有纰漏,但就怕万一,我不敢冒险,”玄溯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,道,“更何况,这伤比我料想的更疼一些。”
寻神器的事也是因天道而起,自己次次赶不上帮她,她因着神器受了不少的伤,终于能代她承受一次,也算公平。
越祎道:“所以,只我的伤算伤,换到你自己就能不在乎了?”
玄溯看到她眼中的担忧,道:“无妨,莫说是伤,即便哪天我这魂魄散了,天道也还在。”
“可他不是与我相识数百年的玄溯,我们之间的过往他根本不知,如何能当作是你?”越祎稳下心神,护住他的经脉,道,“封闭五感,将神魂沉入识海,以免魔气扩散,我带你回去疗伤。”
玄溯眸光微动,依言照做。
以往都是她受伤遇险,他被迫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