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璟放下朱笔,揉了揉眉心。
起身走到书架前,从最上方拿下幅画卷,又将其缓缓展开,铺在桌上。
萧璟一手掠过她的眉眼。
若有仙君见了,定然能够认出,此人比起虞祎,更像越祎的仙躯。
萧璟眸光微动。
他有一种感觉,待自己万般劫难历尽,归于初位时,会与画中人再次相见。
越祎遣了宫人去打探消息,为掩人耳目,没有点出特定要查何人,只说近几月发生的趣事或是大事。
数日后。
“瑞王殿下月余前生了场大病,痊愈后推了陛下的赐婚,说是要吃斋念佛;镇国公家的小公子半月前在学堂戏弄先生,回去挨了家法,第二日就去给先生负荆请罪了;威远侯……”
越祎躺在摇椅上,一边听着宫人的汇报,一边吃着软糯的糕点。
“……相国大人几月前去护国寺上香,路上遇人行刺,因重伤告了两旬的假,至今忆不起诸事。”
“这倒是奇了,”越祎状似随意地道,“如何就忆不起?”
宫人见她可算有了兴致,连忙道:“娘娘不知,听闻不只探望的同僚,就连胞弟,相国大人醒后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“谁也不记得了?”
“是。”
越祎心道那瞳色是玄溯无疑。
“夺舍”没有此界的记忆,自然不会认识这里的人;至于为何认不出她,只可能是他将原本的记忆也丢了。
若按遇刺的时间,莫非是他刚进入此界,正赶上遇刺?
原主的神魂被护在识海,他在凡身中代替原主受了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