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那最刻骨的,是想要杀了他的欲念。

听闻弈疏回来时,越祎正在书房。

将手中的画绘完,又在旁边书了两行字。

面色淡然,仿佛在批阅奏折,而不是在题上情诗。

笔墨渐干,越祎将它压在一堆玉简下,只待合适的时机被翻出来。

弈疏换了身衣服,才来寻越祎。

见她专注地练着字,弈疏从后方环住她,又捏住笔杆,一同将最后的字写完。

弈疏记得她的字向来飘逸而不失气势,如今却带了几分杀伐之意。

瞧着这笔迹的写法有些熟悉,一时想不起来,弈疏也并未多心,道:“越祎。”

“嗯?”

“天界的身份已然解决,仙帝也遣了别的仙去寻神器,”弈疏眸光微动,那张妖孽的脸上是得偿所愿的快意,道,“我不会再回去,你也不必回去,我们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
越祎不语。

“越祎,不要再去想救世,只要你在我身边,一直看着我,”弈疏轻声诱哄道,“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为你拿到。”

越祎背对着他,笑得有些微妙,道:“好啊。”

仙界的事结束了是吗?

那就再给你找点事做。

是夜,亭中。

一壶果酿见了底。

弈疏抬手,奏乐的冥官一礼,抱着琴退下。

“这冥界的酒,比起仙界的如何?冥界的乐师,比起南楼曲又如何?”

越祎揉了揉头,道:“仙界多是清酿,这酒太烈了。”

“烈了才好暖身子,”弈疏握住她的手,道,“果然没有那么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