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将卷轴上的路线熟记于心,抬手将痕迹抹除,道:“阿卷,还有多久能去寻上清镜碎片?”

“三年。”

越祎并未被完全拘住,只是行动的范围不能出冥界,且无论去哪,总有冥官寸步不离地盯着。

越祎状似随意地四处走着,暗自将周围的景物与地图对比,略完善了些细枝末节。

越祎望了眼冥界深紫色的天空,道:“弈疏呢?”

那冥官道:“冥主还在天宫。”

越祎了然。

她失去踪迹,仙界定会找寻,弈疏最大的倚仗就是隐蔽。

藏在暗处,伺机而动……

为免多生事端,他不会挑这时候离开。

趁他推诿不了仙位,没有闲心纠缠她,越祎摸清路线后,寻了古籍来看,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许多消息。

关于上古,关于冥界,关于弈疏。

弈疏每隔一段时日会回趟冥界,他能感觉到越祎逐渐变了。

依然是那样的性子,对他的态度却有了软化。

她开始记得他的喜好,开始念起他们的过往。

护卫说,她会去临摹他喜欢的字画,她问起他的次数比上月更多。

哪怕是被迫如此,哪怕是居心叵测,哪怕是韬光养晦想要对付他……

都是为了自己而改变,这就够了。

反正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。

爱也好,恨也好,喜欢也好,厌恶也好,他想得到她所有的情感。

他想成为她,最刻骨的欲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