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成若叹道:“我有个弟弟,早年也不顽劣,虽说比起炼丹,更喜欢炼毒了些。”

越祎想到与容成寻的交集,心道他这兄长未免太包容了。

“但从近几年开始,再听不进我的劝,只为了一个女修,”容成若眸光泛着冷意,“那女修都要与旁人结为道侣了,他却还是执迷不悟。”

越祎眨眨眼,这说的不会是自己吧?

没听到越祎的回答,容成若道:“怎么,你也觉得我这个做兄长的管得太宽了?”

越祎怕这人一言不合又要将她赶出去,道:“我没有长兄也没有长姐,倒还希望能有个人能时时管着我。”

“哦?你当真这么想?”

越祎笑着点头。

假的,她才不喜欢有人拘着她。

如此半个月,越祎始终在旁看着,不会主动出声打扰,待容成若有需要时又随叫随到。

容成若说些事情,她也认真听着,回的话让他很是顺心。

只是他偶尔会觉得,这个“坚明”有几丝熟悉,可他们分明从未见过。

这日,越祎陪着容成若采药。

二人从山腰沿着小路向上,容成若指使着越祎帮他寻灵草。

早在越祎抓他炼制述颜丹时,就已见识到了他的任性,如今也没有半分惊讶和怨言。

见状,容成若却忍不住多想了些,尤其这几日相处下来,让他愈加肯定:“你一直这么逆来顺受吗?”

越祎很想问他是不是一直这么喜欢刁难人,嘴上却道:“容成师兄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。”

容成若皱眉,这人习惯的模样,让他仿佛看到了她在焚煞门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