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吹了会儿冷风,察觉到指环的异动,从空间中取出传讯信物。

白钰竟在这时候给她留话。

“来无争峰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话语简洁,显得很是冷硬,和白钰一贯的风格不符。

越祎捏着信物,望向远处。

句尘和风羲都在合意峰,碰面难免尴尬,去无争峰也好。

路上,越祎又收到了几条传讯,听完感觉有些奇怪,但还是照做了。

入了峰内,走过蜿蜒的小路,越祎来到了一间覆着结界的竹屋前,按白钰的指引打开了结界。

越祎燃起烛火,见屋内陈设简单,窗边放着桌案,其上铺着厚厚的画纸。

除却墙角靠着的十多个竹箱有些违和。

越祎心下好奇,却也不好动别人的东西,想到白钰说让她拿些画纸给他,便径直走到了桌边。

看清画纸,越祎目光一凝。

满案的画上全是同一个人,或坐或立,或嗔或笑。

说是取空白的画纸,却哪里有空白的?

就连下方垫着的,也已然绘完。

越祎猜到了白钰的用意,起身打开竹箱。

竹箱满满当当,摞着一幅幅画,因时常受灵力温养,都保存得极为完好。

门口想起一道声音:“祎祎,是我画得好些,还是隐空谷的那人画得好些?”

越祎抬眸,不知道是该先问他监视自己的事情,还是问画的来历。

白钰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道:“没错,我看到了。”

“看到你和隐空谷的男修腻在一处,也看到你和句尘抱在一起,”白钰惊讶于她的平静,笑道,“你好像并不意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