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保持不住理智,没有离得太近,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,却能将做的事情看个大概。

“想看就看吧,”越祎满心的疲惫,在桌旁坐下,随手拿起一副画,道,“我本以为,你是被幻象迷了眼。”

原来不是入戏太深,而是压抑到极致之后,因着契机得以爆发。

手中的画像上,她拿着个小匣子,站在花丛之中。

右下角落款的时间是祭天大典那年,她去灵宝峰,出来碰到了他和坚今。

越祎道: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白钰沉默,知道她是在问画像,也是问他的感情。

“白钰,你入了迷障了。”

这些画像几乎跨越各个年份,他素日没少跟着她。

“是,从三百多年前,我们在幻境中相遇,我就入了迷障了。”

他以为随着时间过去,执念自然会变淡,谁知越是压抑,越是深刻,也越是疯狂。

“明明是我最先遇到你,结果这一个又一个,都和你纠缠不清,反倒是我离你最远,”白钰走到越祎身前,俯下身道,“我不甘心。”

“所以你我还是君臣的时候,你就已经动了心思?”越祎盯着他,冷笑了一声,“狼子野心。”

早知如此,她何必忍着脾气,对他好言相劝?

她以为,助他抽离幻象就能恢复正常。

原来这根本就是他的真面目。

越祎不愿再与他浪费口舌,只想回去休息,整理好今晚起伏的心绪。

放下画起身,却被拽住了手腕。

“我不会让你再像幻象中那样推开我,”白钰用力攥紧,捏得越祎的腕骨有些发疼,“觊觎你的人太多了,祎祎,我们结为道侣吧。”

越祎甩开手,眯眸道:“你疯了。”

白钰一步步逼近越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