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坐在树下,看着认真练剑的少女。
越寻今日穿了件橙红的衣裙,外罩轻纱,身形一动,飘逸又朦胧。
越祎暗自钦佩,这人属实厉害,也沉得住气,除却平日里对自己黏得紧了些,从不闹脾气,实在看不出丝毫不妥当。
还少一些刺激。
越寻依着越祎教的招式,一套剑法下来,行云流水,没出丁点差错。
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,回过头来,一副讨要夸奖的模样:“师父!阿寻的剑法如何?”
然而瞧清楚越祎的神情,越寻面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。
他没有错过她方才的目光,悲伤而怀念,仿佛在透过他看什么人。
越祎佯作刚刚回神,给越寻理了理衣衫,道:“不错。”
越寻语气涩然道:“师父,可是想到了谁?”
越祎目光中满是柔和,道:“一个故人罢了。”
以往越祎不想多谈的事情,越寻不会追问,今日少见地拽住她的衣角,执拗道:“师父?”
越祎不语,直到越寻又扯了扯,才道:“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我曾经有个妹妹,你们性子很像……她一贯喜欢这些鲜艳的衣服,方才你穿着这衣服舞剑的模样,像极了她。”
越祎只当没有看到少女发白的面色,笑道:“你也姓越,我见到你时就在想,大概这就是缘分吧。”
这话倒也不是全假,这人确实和宛宛一般明艳又率真,只是宛宛更张扬一些,像一团火焰。
越寻看似心思纯粹,却最喜独一无二,她为越寻送些东西时,也要问句她可否予了别人一样的,若误以为自己是个替代品……
越祎心道,处心积虑入了此峰,还挑了“越”姓,那就让为师好好教教你,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“所以,是因为她?”越寻嘴唇有些颤抖,道,“你对我所有的好,只是因为我像她?”
即便丹药的药效仍在,越寻也有些控制不住本性,眸中透出几分阴郁,道:“你这么用心教我是在做什么?让我学一样的剑招,是想要把我养成她的替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