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完一篇,响起了敲门声。

“进来。”

越寻低着头,忐忑地走入。

越祎望了一眼,见这人衣服划破了,手臂上的伤口还渗着血。

“这是去哪里了?”越祎柔声道,“若是被人欺负了就告诉我,为师为你讨回来。”

“不是,”越寻嚅嗫道,“是我摘灵草的时候踩空了。”

越祎放下笔,走到靠窗的桌旁,找出一个玉瓶,道:“过来。”

越寻见桌上整整齐齐列成几排的玉瓶,眼睛亮晶晶的。

越祎笑道:“喜欢?”

把各处采集的灵草灵药摆在桌上,是她多年来的习惯,她从落秋峰搬来新峰后,这些物件也一并原封不动地挪了过来。

越寻点头:“嗯。”

越祎将药敷到越寻的伤口上,道:“凡是这合意峰中生的灵草,此处都有,今后不必自己去采,随意拿就是。”

越寻望着越祎,有些移不开视线。

这样关心他,还温柔地给他涂药,与对他真身的态度相比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
若是能一直如此,他不介意维持着女子的形态。

越寻笑着,拉长了语调撒娇道:“师父,你对我真好。”

越祎见越寻笑得无害,倘或不是早知道这人不对劲,还真怀疑不到半分。

不急,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。

一晃就是两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