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。

是日,阳光正好。

书房开了窗,有丝丝缕缕的花香飘入。

越祎放下笔,见少年好奇地看着自己在纸上绘的图,是她看书的时候随手描下来的,笑道:“想学?”

少年抬头。

书桌靠窗,越祎坐在桌前,偏头望着他,背后是绚烂的日光,眼中是温暖的笑意。

见少年点头,越祎铺开一张纸,从最简单的常识教起,又画了一些常见的符箓和阵法。

少年悟性非凡,几乎是一点就通,甚至还能举一反三。

越祎惊讶道:“你以前学过?”

少年摇摇头。

越祎看着他只临摹了一遍她给出的阵符,就能记住细节,再原封不动地绘出来,心道,这是个被炉鼎身份耽误的阵符天才啊。

又想到少年曾说自己没有名字,唯独记得一个姓氏,因为几乎不识字,央她为他取个名字。

她迟迟未取,是因不知该取何字,眼下有了灵感。

于是拿出一张空白的纸,道:“你已学会基本的阵法和符箓,不如试着画一个自己喜欢的样式,不必管前人如何画的,随心即可。”

少年接过,犹豫着,直到笔墨滴到纸上,才开始动笔。

越祎看着少年完成的图,省去杂乱的几笔,道:“羲。”

少年懵懂地望着越祎,重复着音节:“羲?”

“加上你的姓氏,你叫,风羲。”

说着提笔,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两个字。

少年的目光跟着越祎的笔触,描摹着字的曲直断连与起止舒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