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好看归好看,却没有动容之色。

清清冷冷,没有恼怒,没有羞怯,没有不屑,也没有半丝肮脏的欲念。

少年愣愣地,感受到面前之人的呼吸轻轻地拂在他的脸侧,耳际泛起薄红。

越祎坐起来,给少年拢了拢衣衫,道:“不必做到这一步,也不必叫我主子。只要你不做什么恶事,我不会将你赶走,更不会厌弃你。”

少年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。

“真的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一直不会?”

一直?越祎想了一下,在云雨宫也就几个月光景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少年开心地笑了。

一直,那就是永远。

于是美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。

越祎见他性子单纯,情绪都摆在脸上,问:“年岁几何?”

“十六。”

越祎手抖了一下,这云雨宫,作孽啊。

莫说自己没有修合欢功法,即便是修了,也不会碰他。

“我如今已有炉鼎,修炼也不急在一时,你年岁尚小,等过个几年,我们再谈双修之事。”

少年乖巧地应了,又低声道:“炉鼎又怎敢谈‘双修’呢?是‘采补’才对。”

越祎见他这般卑微,叹了口气,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扭转他的观念。

又想到如他这样的炉鼎不知凡几,天道面前尚且人人平等,世人却分了尊卑,有人作贱他人,有人沦为工具。

“越……”南轻素进门,一句“师妹”在看到床上的人影时卡住,换成了在外人面前的称呼,“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