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严咬着牙关,磕了额头上几道伤痕流着血迹。忙问话:“今日消息所谓何事?”
花娘脸上一懵,不知跟这消息有何关系,嘴上却还是忙回着:“番子那边捉了个中原人,是大人发令寻的那个男子。”
“迟聘?”洛严心上一阵颤动,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
花娘点头:“嗯,好像是这么个名字!”
“林大人可有去马房?”
“来时正巧碰上,奔的是那个方向。”
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对话,叫花娘更加摸不着头脑,只好就那么一句一句地回着,说到这儿,洛严满脸是无奈攥,着拳头猛地捶地大呼:“那你还不快追,在这儿愣着做甚?”
她回了个神,忙退身出了院子去,没有多久,忽然一声火铳响,这宅院间便躁动了起来。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驰聘会真的还活着,且林应竟会这般果断决绝地便奔出门去,全然再不顾他分毫。
眼下他趴在这冰凉的地面上,想着这些时日以来两个人的温存,想着林应对他说过的那些话,以及他心上往日里为了林应可以放弃一切的心思,都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,也像是一个羞于启齿的笑话。
他咧开嘴想笑,可眼泪却不听话地跑了出来。
林应到底还是忘不了驰聘,他做了那么多,却唯独做错了一桩事情,就是笃信他们两个,在彼此心中的位置。
他眼神哭得有些昏花,最后安静下来的时候,扒着门扇兀自起了身子来,一步一步地走到堂中的背椅旁屈身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