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着下巴猛烈地点头,只觉得后脑涌起一阵风暴一般,猛烈地在我脑海中席卷着,眼角处轻微有一丝痛痒,只觉得眼泪绝了堤一般泛滥着。
当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,何见已经不在我怀中。我眼眶隐隐发涩,下意识猛地坐起来,嘴上喊着:“何见,何见!”
却只觉得眼眶一阵发涩,浑身没有一丝一毫地力气来支撑身体,只能软塌塌地朝着地上倒下去,磕得额头一块淡淡的淤青。
周遭并不寂静,耳间是一阵混乱的嘈杂声,能够辨识得出是瓷碗相碰的脆响,还有男子低沉嘶哑的话语声。
我翻起身来张望了一番,能瞧出几分端倪,约莫是在一处驻扎军队的营账之中,心上却并不关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只想着何见他究竟去了哪里。
“何见,何见!”
我继续大声地喊着,喉咙却沙哑到难以发出声响来,便只得四肢扒在地上向前摩挲。
却不想轻轻撩开那营帐的布帘子时候,外头一个瞧上去比我高上一尺的男子正立在外头,见我仰头,忙弓下身子来看我,甚至抬手轻触了触我额间那块该是时分明显的淤青。
“你怎的不好好休息,竟是这般能给自己惹事?”
这个男子,便是翟峰尧。
我急忙将他衣摆的下角扯着,一时情急,竟有些不会说话,只接连着重复:“何见呢,何见在何处,在何处?”
眼眶虽然泛着干涩,但一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,却还是生生流了几滴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