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恍然记了起来,今儿个究竟是什么日子。拾掇了一阵子,衣冠整洁地出了门来备了马,便独独一个人朝着皇城疾奔过来。
等着人立在长乐门口的时候,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。
今时不同往日,皇帝寿诞,普天同庆,这京中怕是从清早时候便已经炸开了锅。方才林应骑马过节,那已经是万人空巷的绝世盛况,勉强跻身行过。
眼下立在这宫墙外头朝着城中一看,那景象已是红成了一片,就连那护城河中缓缓行进的水上都飘着络绎不绝的红纸船,且纸船上边个个放置着红色蜡烛,火光虽在这白日里不算耀眼,可经了那红纸映衬,倒算是明亮。
一年前林应高中的时候,皇帝的寿辰将将才过了,那个时候他每日在客栈中读死书,只闻得外头空前热闹,却并没有瞧上过一眼。如今倒是开了眼界,殊不知自己当年错过了什么好事情。
寻洛严心急,他急得呼哧大喘挤进这人群里头来,在人群里翻来覆去,却瞧着这满满都是熟悉不过的脸庞的人群中,始终看不见洛严的影子。
累得满头大汗的时候,定身靠在皇城的石墙上,一仰头才发现,原来这长乐门到这个时候竟都还是依然紧闭的。
寻不到洛严身影,心上好奇的还是忍不住一问,这才知晓,这众人都是在候着一场彩头,是自打有立承年号之后,每一载都必有的彩头。
每逢宫中主子有大节过,都必会在这皇城门楼上悬挂一枚铜钱,楼下众人。
不管是高官商贾,还是布衣平民,不管用尽什么法子,只要能够将那铜钱给扯了去,便能够得到皇帝亲诺的一个请求。
林应额上的汗珠子还未等退了去,身后忽然有人大惊:“楼上有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