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实实地相拥了一夜,林应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。本以为是自己的煞星的命被洛严给解了,这才时来运转,可也就高兴了那一晚的光景,又出了旁的枝节来。
清早上三个人用了早膳,林父说了自己的打算。
这使臣的身份破不得,若是破了,让皇帝知晓了自己的身份,林府上下,免不得被灭门的罪,且洛严勾结外邦的事情,也能够因此落实。
且林应的娘还在番地中,生死未卜,所以他决定完成他此行的目的,将那救命之恩给报了,然后回到关外后,再求着那番王放他们二人回京来。
林应当即夹菜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,瞪大眼珠子瞧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这打算听来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,只是将将团聚又要分离,且这期间变数太大了,说不好会出什么岔子。
他心上虽然不情愿,却也好似没有什么旁的办法可言,看着洛严朝着自己直摇头,低着又想了一会,才发现这是个两头难的事情,两全计策,好似只有这一步了。
寡淡无味地吃完了这一顿饭,便着手预备着要将林父送回宫里头给安排的驿馆里去的。
昨个跟来的锦衣卫还贴着长街站着,林应唤了丁香取了钱袋来,照着惯例赏了银钱,见几个人慵懒懒地收在了怀里,这才勉强地直了个腰。
林应立在一旁看着,心上郁闷,也不想多说什么,见丁香过来时候叹气,也没有多说旁的,只摆手示意她进屋去。
从前听人说宫中养的人都骄纵的很,个个都是个登高踩低的主儿,林应还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