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立在檐子底下,看着这场面,期间还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,倒还真是像个吓唬乡野粗民的摆设,若是遇了事,还不知会几个有影踪呢。
如今的天气,外头已经不大冻人了,立在外面愣上一阵子倒也无妨,只是今日倒也奇怪,旁上的庙宅今日清早竟是没得人撞钟了,到这会儿天都已经大亮了起来也都没有动静,安静得倒是让人有些心慌。
林应搓了搓手,踮着脚侧身朝着那边望过去,中间夹着的树枝子虽说光秃秃的。
不过却多了些,隐隐约约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,只见一堵冰冷的红砖高墙垒在那,顶上的钟房没有人影。
一盏茶的功夫后,洛严领着林府和跟着一同来的三两个番子这才跨出门来。闻了声儿,林应忙命管事的将马牵近了些,又回头去迎。
几个人从门楹口鱼贯而出,话也是不多说了,面面相觑几眼,然后那番子的手下便领着林父上了轿子。
洛严将林应手往怀间一拽,另一手拍了拍,见林应看他,又忙一笑。
“没事的,番子求的是太平,皇上他又要的是面子和威严,岂不正好?不会有旁的什么事情的,放宽了心!”
说着车子已经驶了起来,林应还是下意识朝着那庙宇的方向看了一眼,清风将树枝子刮得作响,他一皱眉道:“我总觉得,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。”
“什么?”
洛严一张惊诧脸,林应还未等得回话却见那铜钟的角落上忽然闪过几个黑影,“那是什么?”
那急速喊着,声音颇响,那几个锦衣卫正要上车跟上去,身子忽然应声一缩,蹭地将怀间的长刀给拔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