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头一声一声的嘶嚎,又有故意闷声压下来的意思,他借着下人开门的缝隙朝里头望过去,洛严嘴里咬着一块巾子,眉目紧紧蹙在一起,鬓间能够看得见几颗颗汗珠子,像是十分的痛苦。
那日里洛严身旁上带着的大夫如今并未已一同跟来,方才路过城中才顺带着唤了一个跟着来了,也不知道医术究竟怎样,叫人十分放不下心思。
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,闻得身后有脚步声,回身的时候,来人已经过了廊子走到了跟前。他打眼一看,竟是迟聘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,怎的还见血了,微之你可无碍?”
林应眼珠子一直瞪着看他,轻声咧着嘴哼笑。方才出了这般的事情,他还未来得及思量着这莫名大火的来由,可此刻迟聘往他身旁一站,却又好似即刻什么都明白了。
“听丁香说今儿一大早便出去了,去了何处啊?”
他语调冰冷,明知故问。不想自己之前那般偏心护短地相信他,而面前这个自认为是最亲近的人,却为了保命,要一把火将自己了结了。
这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。
之前本还做着打算,若是真真与迟聘有干系,两个人一杯酒的功夫便能将这前因后果说个清楚。
可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,他倒是不能笃定,若是将这事情挑明了,迟聘究竟还会不会有旁的过激的举动。
而且今日的事情,说来到底是没有证据。他若是不想承认,问了也是白搭,所以林应倒是长了心思,只浅探两句,只想要看看他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,究竟还能够心安理得到何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