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生性仁和慈善,往日希冀尽皆在你我身上,往后你我相扶相持,定不能负了先生所托才是!”
可迟聘明显脸上有难以掩盖的不悦,没有什么好气儿,抬眼一瞥,然后又重新低头。
“微之的话言重了,先生待我如同亲生一般,我自然上心一些,微之身子不好就多将养着,免得出了什么岔子,倒辜负了先生的希冀!”
林应听得明白,这话是在怪自己对金先生的事情不上心,可是对洛严的事却尤其重视。
平日里这种心上之事茶余饭后说一说也就罢了,他们从不当真,可今日却不一样。
迟聘他虽然擅于言谈,可相处多年以来,与自己说话时从来不绕弯子。今日这般反常,恐是真的记在心里了。
林应一杯酒举在半空中,显得略微有些尴尬。洛严抬手扒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,他却执拗不肯听劝,眼神一直在迟聘身上不肯挪转开来。
何见倒是察觉出了几分的奇怪,意图打破这局面,起身欲与林应对酒。
可还未开口说话,林应却眼光凌厉猛地将他扫了一眼,吓得他即刻又坐了回去。
“我有错,我自罚三杯,还望佑颜你不要见怪!”
说罢他端起酒杯便仰头灌了下去,一杯接着一杯,三杯下肚,忙弓着腰身扶着桌面咳嗽。
洛严一脸的担忧,伸手扶着林应的胳膊侍候他坐下。对面迟聘脸上的不快也迅速转变了过来,抿了抿嘴,像是在为他宽心一般:“你没错,身子不好就不要勉强,二十来岁的人了还真是会折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