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上不悦,不悦林应竟这般快的对洛严动了心。一时冲动做了傻事,可待着清醒过来才思及何见所言,那箱子物件儿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情是要还回去的,是万万不能轻易动的,一时间却又变得焦躁不安。
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得旁的法子,最后他只好暗暗下了心思,大不了就是往后老死不相往来。
反正这银钱也是换了物件儿的,跟自己没得什么债要偿,也不怕他什么。
心上做了千般打算,好的不好的都想了个遍。等何见请了大夫真的回府之后,看着那玉石发了良久的呆,最后却是一句埋怨都没有,只淡淡将他下颌提起来吻了一吻,反而十分欣喜。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你知我喜欢却又狠不下心来,便为了做了主,你待我真好!”
若不是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,当下迟聘定是不会相信他那副表情。
一双眼珠子黑溜溜的,眼光十分温柔认真,好似没有受得一丝一毫污秽的侵染,一门心思地相信自己的爱。
前一刻本还烦躁的心思,在这一刻戛然而止,说没有被惊到那都是胡话。
好像恍然间心间十分浓重的情绪,变成了心酸与愧疚,咧嘴干干自嘲,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。
就那么匆匆地过了一日,隔天便将金适才抬出府去妥善安葬了。
到了第三日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。
既然得了这稀罕玩意儿,摆在房中日日看着也没得什么乐趣。
何见观洛严精神有好转,又为了缓一缓迟聘和林应的心境,便做了一回东,花钱置办了一桌酒席,凑了府上四个主子坐下来吟诗作对,赏玉聊天,倒是十分的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