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年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,自身也贫苦不已,却热心至极。
非但将自己睡着的稍微好一点的床铺让给云深和千秋,还为他们描画了一张孟裹和密江县的地图。云深眼眸微眯,轻轻挑眉:“公子去过密江?”
那青年一听云深称他公子,惊得连连摆手,不好意思道:“公子千万别这么叫我!我叫陈朔,还未取字。”
他的脸涨红着,挠挠头:“是去过几次密江,一来二去的就熟了。不过现在也有几年没再去那里了,不知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动。”
云深道:“只去过几次便能画出地图?”
陈朔点点头。
千秋和祝江对视一眼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奇的神情。
要知道在民间,若要寻一张哪里哪里的地图可谓是难上加难,而陈朔仅仅凭着去过一两次就能画出大致地图,不得不说他的记忆力和观察能力惊人。
云深显然比他们更快意识到这一点,轻轻颔首:“我字寒枝。”
陈朔一呆:“什么?”
千秋和祝江亦是怀疑自己听错了,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深:“云深,你你你……”
千秋看着陈朔的表情一点点微妙的变化——从呆愣到不敢置信到半信半疑的兴奋:“公子,您、您刚才说您的字是是是……”
得,连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云深抬眸,温和微笑道:“我姓云,单名深,字寒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