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睁大眼睛:“所以云深必须做官?不做官,将军令符就可能到齐北照手中,甚至沈跃手中?”
齐北笙严肃的点了点。
四人陷入沉默,千秋担忧的看着云深。将军令符于他们来说确实无甚用处,但此符能调动军中四分之一的兵马确实也不是说笑的,齐北照为何不肯直接夺去云深手中的令符原因可想而知。
一方面,强夺就是违背口谕;另一方面,此为给了沈跃,难保沈跃不会位高权重,齐北照不得不防着。
君子和而不同,小人同而不和。
千秋冷不丁的想起这句话。
如果齐北照有了比沈跃更能相信的、绝对没有二心的心腹,指不定这枚将军令符就被收回了。
所以,将军令符的最终归宿只有三个,一个是云深,一个是齐北照,还有一个是沈跃。
蓦然间,千秋忽然明白为何云深不愿意陷入朝廷争斗了,一旦为官,像云深那种性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独善其身,就必然会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。那个时候,就算志向再怎么高洁的人,也难保不会受影响。
难怪古时候有许多对朝廷失望的人,宁愿从此归隐山林,过着平淡的生活,也不愿意回到乌烟瘴气的朝堂之上。
之前千秋对做不做官还是处于中立的态度,云深什么态度他就跟着什么态度,现下看来,云深是早便看透了的,而他现在才刚刚看透。
云深缓道:“我不会做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