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向云深,思道:“你是不是有先皇的口谕?说护国将军之位只由你族继承,但你不做官的态度,反而让沈跃很是戒备。”
云深敛眸:“的确有……”
“那便是了。现在局势还算明朗,但是对我们是不利的。”齐北笙道,“朝中现在是三派,一派是沈跃,一派是我,一派是中立。中立的自不必说,随时倒戈。护国将军之位不仅是高位,更是重位,平时出征几乎都是由护国将军领位。”
“于情于理,你们认为,护国将军之位,皇兄会让它空着吗?你现在是无心名利,自然是很好的,但是我看那沈跃父亲也曾从军,沈跃此人刀枪功夫也极好。他不把这个位置弄到手,他会罢休吗?”
“前朝沈跃闹得凶,皇兄也想看看你的态度。”齐北笙道,“他知你不想做官,但难保你被迫做官之后不会改变心志?”
说来说去千秋都觉得没说到点子上,赶忙让齐北笙停下理理思路。
齐北笙也觉得说的有些游离,便只好停下来,一边喝茶一边整理思路。几个人也沉默着,暗自思虑。
半晌,齐北笙缓道:“总之,就冲着云深你不愿做官这一点,皇兄就有十足十的理由将它收回,而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遵守先皇口谕。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方法。所以……”
他沉吟道:“皇兄突然宣你入宫,正好借着和亲的幌子试探你是否愿意为官。”
千秋烦道:“这事儿都说了千百遍了,他们怎么还不信。”
齐北笙道:“若是一个你一直视为对手、还屡屡将你打败的的人忽然跟你说他要退出战场,从此不再打仗,你信吗?”
“不信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