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摇摇头,疲惫道:“夫人歇下了吗?”
祝江神色黯然:“夫人已经歇下了,小姐也去休息了。但是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谁能休息的好啊?”说到最后,祝江声音哽咽,眼眶渐红。
千秋道:“是啊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谁能睡得着?”他顿了顿,把馒头接过来,“我去找云深。他向来敬重将军,现在肯定特别伤心。”说完,他匆匆跑向云深房间。
他刚跑到房门前,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,千秋抬眼去看,果然看见云深从屋里走出,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孝衣。
千秋莫名眼眶一红:“云深……”
残月隐在云层的背后,一望无际的天空点缀着如许星星,看上去深邃而宁静。但是谁又能想到这样深邃宁静的天空之下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呢?
千秋与云深步于庭院下。
千秋闷声道:“云深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……”千秋欲言又止,“你后不后悔?如果当时助齐北笙夺位的话……”
“我从未后悔过。”云深淡然道,“在先皇还未驾崩之前用太子那般的手段?即使不用,仅是阻止太子的动作,也需不少时间,那么千秋认为先皇能等到何时呢?”
先皇身体不好,这点千秋是知道的。
云深停下脚步:“夺位一事,无论从哪个方面看,齐北笙都难以占得上风。”
“可齐北笙不是说有一道遗诏吗?”
“莫要忘了先皇是至临死前才召齐北笙入宫觐见的。”
千秋略一思索,疑惑道:“为何?”
云深把目光投向深沉的夜色里:“不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