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和太后的丧葬很快就举行完毕,举国哀悼,同时,太子齐北照继位。
初夏阳光正好,才过午时,云府就迎来了一位客人。
来的是齐北笙。
祝江前来通报时吓了千秋一跳,匆匆跑过去看时就看到穿着白色孝衣的齐北笙,他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大圈,眉间也没了当时嬉笑的神色,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坚忍。千秋慢慢的走过去,忽然觉得这个人颇为陌生。
秦眉和云岫早也回来了,相互客套几句之后几个人就到了书房里。齐北笙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,看起来很是疲惫。
云岫担忧的握了握齐北笙的手,齐北笙睁眼看了看她,朝她安慰一笑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千秋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齐北笙自嘲的笑笑:“如你们所见,父皇驾崩,太子不日继位。”
他缓缓述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变故:“我离开临安之后一路赶回姑苏城,而太子与沈跃终究比我要快一步,我到时就已发现太子守在父皇的床畔,而父皇正在喝药。”
“当时我并未察觉不妥,因为父皇的药向来都是由身边的亲信一手负责。我当时虽疑惑,却也不曾想到太子与沈家勾结至深,竟以重金和高官厚禄为利买通了他!”
齐北笙眸色愠怒,“我只知道太子与沈家来往密切,却不曾想到朝中近一半的臣子都与他有所勾结!”
“太子起初并没有任何动作,我留心观察也只是觉得他们形迹可疑,但却无从提防。直至有一日父皇突然咳血病重我才恍然惊觉,但为时已晚。”齐北笙神色悲痛。云岫心有不忍,只能用力的握住他的手。
“有一日父皇将我叫至床畔,诉我实情,我才知太子几乎已经控制了父皇身边的人。父皇告诉我,密室里有一道遗诏,是废除太子改立我为储君的诏书,命我一定要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