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北笙干咳道:“本皇子认为,云府的待客之道应当不差。”
云深微笑不改:“你本不速。”
“呃……”齐北笙咬牙切齿的瞪了眼幸灾乐祸以至于喜上眉梢的千秋:“没想到京城第一才子云寒枝竟如此不通人情。”
云深道:“如今家父与家母皆在京城姑苏,多有不便。”
齐北笙自认没有厚脸皮,作揖道了声告辞,才转身忽而又想起什么:“待用过午膳后我再来。”
千秋脸色并不好:“云府下午闭门不见客。”
云深道:“二皇子自便,云深于府恭候。”
千秋难得的委屈的瞪着云深。
齐北笙幸灾乐祸,幸好皇家威仪还在,忍住了破口而出的大笑,故作镇定道:“还请告诉岫岫我来寻她了。”
齐北笙前脚刚走,后脚云深就转了过来,笑意吟吟的对上千秋余怒未消的眼神。
那笑意太过温柔,千秋的怒气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同时心底迅速升上一股心虚感。
云深双眸温雅含笑,注视千秋道:“千秋不喜我与他交好?”
千秋生怕自己一时口无遮拦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只是摇摇头,没回答。只听云深缓缓笑道:“你怕我与他交好而忽略了你?”
不说真不行了。千秋跳起来结结巴巴道:“不,不是……”
却见云深嘴角上扬:“无妨,他到底是皇家之人,来去自然无所禁忌。我待他也不过是寻常待客之道,他虽不速,却依旧是客,不可失了云府风度。而你,不一样。”
他这番话将千秋说的直愣,说完也不等千秋回答什么便举步离开。
而千秋却仍怔愣在原地,脑中反反复复的循环着云深的最后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