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去成欢画室里复习,两人喝醉了酒,成欢兴致勃勃要替她画人体。
她画了张鲜血淋漓的裸背。
而如今,这幅画完成了。
碧翠的青蛇沿着伤口从腰间蜿蜒向上,层层盘旋,在脖子处探出头,吐着信子,舌尖沾了瓣桔梗花,花瓣刚刚遮掩额角的伤疤,目光与画中人的视线对视。
这幅画,李贪见过一部分。
成欢微信头像是一只眼睛的画像,现在看来,就是来源于这幅画。
“喜欢吗?”
成欢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。
她穿着白色浴袍,头发半湿,走起路来猫一样的轻。
像出水的妖精。
“为什么要画蛇?”
李贪好奇。
从成欢的视角看过去,李贪只披了件几乎透明的白衬衫,灯光轻而易举地穿刺轻薄的衣料,露出李贪伤痕累累的后背。
有画布上就有的旧伤,还有她昨晚亲手添加的新伤。
新伤刚刚结痂,成欢手痒,隔着衣料又把新痂抠掉,丝丝鲜血沾在白衬衫上,到像是画布上摇摇欲坠的鲜血在现实复刻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